待赵妈妈走后,我领着绿柳和青叶往和园去。

      几人很快就到了和园门口。

      还未踏入院中,孙姨娘痛苦的惨叫声便传了出来。

      “夫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没有给孙小姐下毒啊!”

      进入院内,婆母正沉着脸坐在檐下的扶手大椅上,院子中间,孙姨娘被两个膀大圆粗的婆子压在长板凳上,左右两边各站着个家丁,他们手里举着木板子,“啪啪啪”地往孙姨娘的身上打。

      不知被打了多少下,孙姨娘下半身已有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整条裙子。

      婆母见我过来,黑沉的脸色缓和了些,“云儿,你怎么来了?”

      我走到婆母面前行礼,主动认错道:“母亲让儿媳打理后宅,却出现了下毒这种事,是儿媳管家不理,还请母亲责罚。”

      婆母看了我一眼,摆手道:“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这毒妇的错!”

      婆母说完,狠狠瞪了眼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孙琴,咬牙切齿道:“嫉妒孙小姐与阿砚走得近,便下毒想毒死人家。”

      说着,婆母脸上露出庆幸之色,“亏得孙小姐不喜甜食,那点心吃得并不多,否则,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整个周家都得完了。”

      “没有,夫人,妾身没有给孙小姐下毒……”孙姨娘声音虚弱道。

      “还敢狡辩!”婆母气得拍了下扶手,“打,继续给我狠狠地打!”

      见此,我出声劝道:“母亲,孙姨娘年前才大病过一场,这般打下去怕是会闹出人命!”

      “死了就死了!”婆母毫不在意道,“这种祸害死不足惜!”

      以前儿子宠她,她怕破坏母子关系才不动这女人,现在儿子早对她没了兴致,就算今天将人打杀死了,她儿子也不会说她一句不是。

      我见婆母下了狠心,只得将周砚搬出来。

      “母亲,孙姨娘到底是相公的妾室,如今又快科举考试了,若孙姨娘真死了,这传出去怕是得被人说咱们周府后宅不宁,于相公的名声不利!”

      当初周砚为了纳孙琴为妾,闹得满城风雨,若孙琴真被婆母打死了,恐怕周家又得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婆母听完我的话,不情不愿地叫停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