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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今日退亲,许都督作何反应?”朱芸咬着下嘴唇,眼神倔强。我容貌也算得上倾国倾城,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我不信徐连辰对我半分情谊也无!朱司空回应:“他是十几日前便被派去青州巡防。”言下之意,他根本没在朝堂。若是没在京城,朱芸眼中燃起希望,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被退亲的消息。只要现在去找他,让他去求圣上,这门婚事便还有救!朱芸二话不说便上了自己的马车,朝金明道上驶去。半天没等到女儿上来,朱司空撩开车帘,面前空无一人。不好!“以最快速度前往都督府!”辰时,店铺已经开始挂牌,阵阵飘香贯穿大街。“大人于青州巡察营防未归。”开门的灰衣小厮眼皮没抬。“我可是都督的未婚妻,你这等下贱之人如何敢拦!”见他一动不动拦在门前,朱芸气急败坏推开他,想要硬闯进府,“许连辰,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没跨进门槛,便被被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拦住去路,为首的黑衣人抱拳道:“姑娘请回,都督不在。”“让他来见我!否则……”朱芸思忖半晌,拔下金簪拉住发丝,“否则明日满京城都会传,朱家嫡女清白尽失,都督不愿负责,朱家女绞发去了尼姑庵!”两个暗卫相视一眼,心中十分无语,上次试图轻薄主公未遂,今日还想用莫须有的事威胁主公……怪不得主公会如此厌恶此女子。雪花落在她散乱的鬓发上,朱芸十分痛心疾首道:“许连辰,莫非你敢做——”“胡闹!”朱司空跃下马车,胡子被气得翘上天,“赶紧将这个孽女架回去!”四个粗使婆子扑上来架住朱芸,她却咬破婆子手背,发疯似扒住石狮。今日一定要将此事尘埃落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我怀了他的骨肉!他敢不认!”此时的京城完全苏醒,人声鼎沸,早有老百姓围在都督府外,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热闹。甚至有人将卖包子的车板,推到了人群旁,生意兴隆异常。朱芸此话一出,人群哗然。知道她在胡言乱语,朱司空气得抬手就是一耳光:“孽障!女子如何能拿自己的清白不当回事?你再这样跟个泼妇一般,我看今后谁敢娶你!”这一掌将朱芸扇倒在地,她深思一会,若是所有人都不敢娶她,也是拜徐连辰所赐,京城百姓一定会狠狠唾骂他。那他为了声誉,也只好娶了她。于是,她闹得更厉害了……此事很快传遍了京城。许府南厢房。虞凌云挑眉,这人的轨迹倒是和前世差不多,总之都是不顾自己的清白,然后绞发出家。“你当真心里一点波动也无?”出了这么大事,赫连辰还能这么安稳躺在榻上,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闷笑一声,赫连辰自后环住她,下颌抵在她肩窝,“莫非虞小姐,可怜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虞凌云避开伤口推走他,信步走到窗边。就见许颜良正在院中逗雀,雪儿站在一旁一脸不服气。“那女人若是真进了尼姑庵,我便让她一辈子都只能呆在那儿。”赫连辰眼底闪过阴翳,声音却是十分虚弱。前世朱芸进了尼姑庵后,也确实没了消息,虞凌云有些好奇,“都督有何办法?”“只需要让她认为,出了尼姑庵,就会性命不保。”虽然言简意赅,但她还是了然,只需要有意无意透露一些关于他的真实身份,营造出一种手眼通天的氛围。尼姑庵尚且有人守着,倘若是离开尼姑庵下山,自己怎么暴毙的估计都不知道。虞凌云朱唇一勾,让朱芸时时刻刻活在胆战心惊中,最后悔恨走完一生,倒是与她折磨人的做法异曲同工。……十一月廿一,京城寒冷异常。坐在算命铺子里,虞凌云摆弄着桌上的竹签,余光瞥见两道纤细的身影,正从街道缓缓走来。“娘,以后我们也可以常来京城吗?”女孩看着还未及笄,语气脆生生。保养得极好的妇人摇摇头,看到算命铺子,立刻就带着女孩走了过来。这应该就是周大人推荐的算命先生了吧,戴着狐狸面具,铺名是窥阴阳。沈公是商人,年年聚少离多,若是能从算命先生这得知沈公的行踪,给他一个惊喜也好。“我夫君姓沈,八字……”妇人一口气说完后,从袖中掏出钗子,“求先生算一下夫君的行踪。”见她的眉间拢着忧愁,虞凌云面具下的嘴唇微抿,朱砂笔在信笺上游走:“金明道北街角,咫尺天涯相见难。”女孩面上划过欣喜,“先生是说爹爹现在京城?”为了报复沈家,她却是利用了两个可怜人,虞凌云将嗓音压得低哑:“夫人何苦为了一个负心人作茧自缚?”将沈府的方位写在信笺上,妇人的脸色缺一寸寸惨白下来。“你胡说!爹爹待我们很好,才不是负心人。”女孩拉着夫人就想走,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若这位狐狸先生说地是真的……妇人接下信笺,摇摇晃晃起身,下意识朝着信笺上的位置走去。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沈郎并不在京城,只是一个忙碌的商人。待两人走后,周景和缓步而来,青色官袍上雪花堆积,他猝然看见虞凌云手腕上的朱砂。“虞、狐狸先生。”他鬼使神差抚上她的手腕,“你的手腕,脏了。”虞凌云眉头一皱,立刻就要抽回手。“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楚歌立刻横插进来,剑鞘抵住案桌。抽回手的瞬间,赌坊内突然传来骚动。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走出。虞凌云转头看去,只觉得此人眼熟,应当是她回虞府那日,不小心撞上的人。这人似是没见着人,竟将周景和撞翻在地,竹签子洒了一地。”公子走路时没长眼睛吗?“虞凌云凤眼微冷,而后起身虚扶起周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