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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其亲密,心灵从未有过的生疏。一只手拭过她面庞的泪,他低声道:“你哭了?”明知故问。祁泽言皱眉:“为什么?”程一瑾不说话,哭得更凶。祁泽言让她躺在手臂上,她蜷缩起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程一瑾。”男人的声音近乎无奈,“跟我在一起,让你这么难受?”不是的。“你想离婚?”不是这样的。身旁骤然变冷,男人起身,离开了房间。被子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不知哭了多久,程一瑾起身,倒了杯水。祁泽言推开书房的门,嘴里含了根烟,一旁的烟灰缸里已经扔满了烟蒂,他视若无睹。白夜打着哈欠走进来,见此情景,眼底闪过一抹光,他掩饰得很好。“爷,这么晚还不睡?”“睡不着。”“有女人还睡不着。”白夜抽了抽鼻子,“暴殄天物!”祁泽言冷冷看他一眼。白夜不敢吱声了。他是在十岁那年,被祁泽言从孤儿院捡回来的,还附带了个白新。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是白家的私生子。祁泽言没有刻意隐瞒,他永远都记得,那天下午,一个看起来年龄与他们相差无几的年轻人穿着军装,冷冷道。“想报仇,就自己站起来。”从那以后,他就和这位爷一块走过了许多年。“一起。”祁泽言递给他一支烟。“抽烟伤肺,我是医生。”说完,接过来,点燃,“真香。”男人早已习惯,拧着眉:“录像。”白夜习以为常地取出手机,递给他。视频不长,祁泽言很快看完了,“她说了什么?”“这是病人隐私,我是有职业操守的。”白夜耸耸肩,“您为什么不自己问太太呢?”祁泽言微微抿唇。“该不会……你们又吵架了?”黑夜里,白夜的眼神飘忽,“祁总,要不然就算了。”男人冷冷看他一眼。白夜瑟缩了一下,嘟囔道:“你叫我来,不就是想让我劝你放弃。”是这样吗?从小,祁泽言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要权势,财富,这些他都得到了。回来继承祁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窝在青城强。可心底总像缺了一块。一夜难眠。……翌日,程一瑾打开门,见男人站在门口,眉眼憔悴:“一瑾。”“嗯。”她态度冷淡。“对不起。”祁泽言道歉。“没关系。”程一瑾红唇轻启,“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祁泽言默不作声,程一瑾心底难过,她这样伤他,她又怎么好受。用过早餐后,来到机场。祁泽言去换登机牌,开证明,让白夜搀扶着她先登机,却不见白新。昨日的催眠耿耿于怀,程一瑾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祁泽言很快回来,在她身旁坐下,要了条毛毯盖在她身上,事无巨细。程一瑾撇过头去,假装睡着,忍不住在心里掰算,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头等舱体验极好,虽是孕妇,也照顾周到。一夜很快过去,飞机落地,程一瑾刚打开手机,便显示了一条未接来电,下面是一条短信。林俊风的母亲……林夫人?看着来电显示,祁泽言抿紧唇:“一瑾,别去。”程一瑾原本并不打算去,闻言,认认真真地回复了。祁泽言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你要把我锁起来吗?”程一瑾似笑非笑,继续向前走。男人垂下眼,跟上。……布加迪停在医院门口。程一瑾站在车前,耐心地问最后一遍:“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嗯。”男人如此执拗,本来还想走个过场的,现在看来只能利用一下林俊风了。两人并排上楼,祁泽言一直握着她的手。程一瑾挣脱不开,索性不管。林夫人守在病房前,看见祁泽言,眉眼轻抬,正欲开口,只听程一瑾淡淡道:“林夫人,放心。”林俊风本就是因她受伤,如果祁泽言在这个关头再对他动手。那岂不是正合了老太太的意?祁泽言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林俊风躺在病床上,正在翻看一本英文原著,程一瑾扫了眼封面,笑道:“没想到你一个男人也喜欢看简爱。”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林俊风看向她,语气温和:“闲来无事。”同一时间,他也看见了她身后的祁泽言。程一瑾把果篮放在桌上,坐在床边,“俊风,很久没来看你,抱歉。你身体怎么样了?”“小伤而已。”林俊风抬抬手,“我妈不放心,要多观察一段时间。”“我也很担心你。”祁泽言面色沉郁。林俊风将他的态度收入眼中,配合道:“当然,如果你能常来看我,很快就能康复。”程一瑾一愣,将垂落的发别到耳后,“好啊。”“程一瑾!”语气隐含怒意。程一瑾置若罔闻:“你什么时候出院?我接你出去逛逛。”林俊风含笑道:“是我陪你才是。”身后气压越来越低,程一瑾真的怕他会暴起伤人。“对了俊风,你上次推荐给我的那本书我看了,很好看,想和你聊一聊。”程一瑾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祁泽言,你先出去吧。”“我也想聊。”男人的回答不咸不淡。“我不想和你聊。”程一瑾挑眉。“一瑾,你想和他独处?”舌尖钝痛,随即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程一瑾面不改色:“是,请你出去。”“我会吃醋。”祁大总裁如此直言不讳,在场三人都有些愕然。程一瑾的心底更是涌起不可遏制的酸涩。“祁总。”林俊风的声音适时出现,温柔悦耳,“我们只是聊书,我想一瑾也不愿意你多干涉她的私人生活。”祁泽言抬眼,“有你说话的份?”林俊风保持笑容:“以前我没有资格,可现在,我想我有。”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男人望着林俊风的眼神淡淡,瞳孔泛起微微的红色,像一头正在狩猎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