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原始心颤,像是窃贼看见了苦主,又像是小三看见了原配……总而言之,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本能在预警,这一道模糊的身影不对劲,很不对劲。

    它的面容在姜、荒、叶之间变幻,这可都谓是原始天帝的一生之敌,是命中克星,先后都吃过大亏!

    难不成,他又碰上了狠茬子,要再挨上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

    但是……他刚挨了一顿打啊!

    魔祖没有要他的命,却将他打了个半身不遂,现在浑身上下都还痛着呢!

    再挨上一次?

    那他还有面子吗!

    原始天帝强行驱除了身体本能的紧张,他用最嚣张的语气,说出了最温和的字词,他抬起另一只手,向着时间长河的上游指去。

    “是不是丢失了你家大人的踪迹?没关系,我指给你看。”

    “呐,这些脚印就是他留下来的,而他要去哪里我也大致清楚……”

    此时,此刻,原始化身老六,把魔祖给卖了,要将那祸水东引,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奈何,那道身影像是全然忽视了原始的说辞,哪怕它与魔祖似乎有莫名的因果,此时也全然不在意,更在意的是原始,是他手中的剑,亦或者是曾经他的某个行为!

    ——震惊!

    一代天骄,原始天帝,欲为己身铸帝器,诸天万界一切材料尽皆弃若敝履,眼中只有一口棺!

    凿其棺,炼其材,终成大罗剑胎。

    犹未满足,为将剑胎威力更上一层楼,他把一口小棺都浇筑进去了!

    棺,葬下了逝者最后的痕迹,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那个人的意志,代表了那个人的存在。

    棺之所在,如其亲临!

    自此之后,大罗剑胎的每一次挥动,都仿佛那个生灵在用肉身“进击”,让人窒息的程度,或许也就只有后来某位女帝的以肉身化作吞天魔罐,相比之下才能更胜一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