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你那公孙大兄。”

    公孙玖暗唾一口,但知道此刻须一心,遂建道:

    “赵四,你可以拣选山寮众敢战者二百人,作为先登,我再带着自己一百弓手为你掩护。就让我们一举破这山下阵吧。”

    公孙玖说得气壮,赵季内心感慨,公孙家到底有余荫,一门两代豪杰。

    只可惜这公孙玖是个柔雌的,不敢做魁,看来是天予我的臂助。

    赵季拍了拍公孙玖,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他就从八百众拣选二百敢战士随他破阵。

    说实话,赵季对破阵很有信心,因为他带的这些人与他恩同兄弟,情同手足,是他最可靠的依仗。

    有此子弟兵,天下何处不可取,又遑论这山脚下区区戈矛阵。

    山贼们没有金鼓助威,但此时在各自魁长的和声下,放声高歌。

    “汶水~”“汤~汤!”

    “行人~”“彭~彭!”

    “汶水~”“滔~滔!”……

    歌声萧肃,天地一片悲凉!

    阵后坡地上的张冲也听到了这歌,立马问下面横撞队里的于禁和昌豨:

    “此为何歌,又是何人所唱?”

    于禁还在想,那边昌豨觑见机会就上前腆道:

    “回渠,此是我泰山民山谣,唱此歌者必是我那挚爱亲朋的赵季,他手下一干都是穷困待毙的山寮众,平日最爱唱此歌。”

    于禁懊恼,让这人抢了话头。

    而张冲听了这话,嗯了声,又继续面色自若地遥望张旦的戈矛阵,没人看到他把衣角都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