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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傍晚五点多。

    隔壁县医院。

    徐岁岁戴着口罩和墨镜,在王晰的陪同下,做好手术前的系列检查。

    B超室门口走廊的等候椅上,徐岁岁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手脚不安的小动作很多,很难安定平静下来。

    旁边的王晰见状,伸手抓住了徐岁岁揪掐自己手指的手:

    “别怕,我会在外面等你,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徐岁岁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摘下脸上闷闷的口罩,长呼吸一口:

    “倒不是害怕......”

    “我梦见孩子了......”

    是个噩梦。

    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她不是怕疼,只是有些不忍。

    她虽不是学的妇科,但人流手术的大概操作过程她是知道的。

    孩子三个多月已经成型有意识了,是个很坚强,但又真的很脆弱的小生命......

    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却要承担大人错后的一切归咎和后果。

    用他的命来为这个过错买单收场!

    不管她未来以后如何,夜里是少不了缅怀自责,亦或是被噩梦缠绕吧!

    王晰沉默了一会,后温声问道:

    “那要不生下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