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方琳薇悬着的心也算落到了实处。

    她心里清楚,伤了脑袋的人,虽然看起来十分可怕,但是只要不当场死亡,及时止血救治的话,其实也不过是严重点的皮外伤罢了,比着断手断脚还容易医治些。

    但凡事有例外,如今坐实刘小公子也无大碍,她便可放心与刘家摊牌。

    他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客气中带着几分疏离道:“如此,琳薇恭贺刘公子了。”

    刘子业笑了笑,温和道:“方姑娘同喜。”

    此时,他心里最是清楚,他家刘子楠好了,就意味着她家方予安好。

    正想着,却听方琳薇道:“既然小公子已脱离生命危险,琳薇倒是觉得我家予安已在京兆府关了一天一夜,算是长了教训,不知令尊可有打算就此上京兆府去撤案?”

    撤案?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谈话,沈珏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伤了楠哥儿的那小子,竟是方家的人。

    他失笑,这世上之事,真真是无巧不成书。几天前他家丫头才伤了她,几天后,她弟弟竟是把他表弟给伤了,而且都是伤在了头上。

    这都是什么孽缘?

    他正想着,却又听刘子业不可置信的问道:“方姑娘莫不是在和刘某开玩笑?”

    方琳薇冷笑,声音却带着笃定道:“小女子从不与人胡乱开玩笑。”

    闻言,刘子业心中只觉可得可笑得很,她昨夜来访刘家,可不是这个态度,当时大义凛然的模样,与如今的势在必行可是天差地别。

    难道,昨夜那般真诚的话,竟是装出来?

    想到此,心中竟是一阵莫名的怅然若失,原本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一夜之间,就变得与他所想天差地别了?

    这时,去请示刘夫人的婆子去而复返,来领方琳薇时,便见刘子业和沈珏也在此,心中一慌,让女客独自在此等候,被家中爷们冲撞了,到底还是她做事不够周到。

    “大爷,表少爷。”

    婆子曲身向两人行礼。

    方琳薇听闻表少爷这个称呼,心中震惊,却也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