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野笑了一笑,指着陶罐道:“我想过了,过去的王彪确实是个禽兽不如的败类,做了很多对不起韩哥和箫哥的事,难怪两位哥哥忍不住要替天行道,不过小弟已经知错,这坛酒小小意思,算小弟向韩哥赔礼道歉,过去王彪有什么对不住韩哥的地方,希望韩哥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小弟计较才好。”

    “啧啧啧啧,要不说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你看,去县里吃了几顿打,该怎么做人,不是都咂摸得一清二楚了么?”

    韩闯见南霸天彻底低头,心中不由大感快意,他也不是没计较的人,早就和箫平商议过此事,南霸天再怎么不得人心,表面上总是王家老族长的义子,又顶着个代族长的身份,真的将他赶尽杀绝,王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反正这一个月来,他的脸面也被削得差不多了,眼下又如此低三下四,看来是掀不起半点风浪,是时候见好就收了。

    胡乱挥了挥手,好似驱赶一只苍蝇,“行啊,老子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你小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子便把你当条狗一样,放了吧!不过往后做人要知道夹起尾巴,没事儿少来韩家周围晃荡,免得被老子看着心烦,平白又吃皮肉之苦,记住了吗?”

    “记住了。”

    “记住了还不快滚,戳在这儿扫了老子的雅兴!”

    巫野平心静气地说:“帐还没算完,怎么滚?”

    “嗯?”韩闯的牛眼又瞪了出来。

    巫野笑道:“刚才算的,只是王彪和韩哥你的帐,这笔帐已经平了;可还有一笔,是王枭和韩哥、箫哥之间的帐,王枭现在行动不便,他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帮他来向两位算一算这笔帐。”

    “好小子!”

    韩闯脸上立刻布满乌云,狞笑道,“原来在这儿等着你老子!是,人是老子弄的,东西是老子拿的,已经被老子和箫平分吃了,你待怎地吧!”

    巫野叹了口气:“既然吃了,也拿不回来,还能如何?不如这样——”

    他翘起右腿,踩到了凳子上,指着自己胯下:“韩哥你先从我裤裆里钻过去,然后磕三百个响头,说三百句‘爷爷,我错了’,再挑断自己的手脚筋,砸断自己的腰骨,下半辈子连床都下不了,另外拿十万个大刀钱出来赔给王枭,这笔帐就这么了了,好不好?”

    “……”

    包括韩闯在内,三十多名韩家坏小子全都痴呆了,每个人嘴里最少也能塞进去七八个鸡蛋。

    巫野的手依旧指着自己胯下,很耐心地劝说着:“韩哥,我知道兹事体大,你不妨先考虑一下,我数一百,数完了咱们再说,好不好?一百,好,数完了,说吧,钻不钻?”

    韩闯的大蒜鼻逐渐焕发出一阵油亮,接着整张脸都耸动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这么一笑,旁边的恶少们也跟着一起狂笑起来,看着巫野的眼神尽是戏谑和怜悯,仿佛看着一个白痴。

    韩闯一边狂笑一边指着巫野:“哈哈哈哈,你小子,你小子他娘的在县里被人打坏了脑子吧?从你裤裆底下钻过去?磕头认错?挑断自己的手脚筋?砸断自己的脊梁骨?哈哈哈哈,南霸天,你有种,你他娘的真有种!”

    巫野叹了口气:“韩哥的意思,是不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