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沈屹原有可能在别人面前撒这样的酒疯,严烺瞬间就感觉自己没得选。罢了,也就是个名头,先把人捆在身边,到时怎么做还不是他说了算。

    “成,我答应你。”

    沈屹原眼睛一亮,笑得甚是开心:“还有个条件,这段期间你不可以和别人乱搞,我也不会。我不想有什么麻烦。”

    “当然。”

    沈屹原长久埋在心底的愿望达成,心情很轻松,大方地问:“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说。”

    严烺倒是没什么条件要提,他就一个问题:“现在开始生效么?”

    沈屹原还真没想过,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啊…”,像是在犹豫思考。

    这厢严烺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沈屹原,像是千辛万苦逮到了猎物终于可以拆骨入腹了,一脸不怀好意:“行,那就现在生效。”他是故意把沈屹原的那声“啊”当做了许可。

    沈屹原还没反应过来这三级跳的跨越行为,咽了下口水问:“生效什么?”

    严烺走到了沈屹原身边。他靠在乳白色的橡木桌沿,双腿交叉,躬身对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说:“你,沈屹原,我,严烺,刚刚达成了一项不正经恋爱协议,时间暂定半年。现在是履行协议时间。”

    严烺靠得很近,沈屹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白葡萄酒味,夹杂着一点点独特的檀香木气味,挺好闻。严烺的话并没有从他脑子里经过。他低沉的嗓音犹如半夜舒缓醉人的音调,让晕乎乎的醉意又多了几分。

    沈屹原喜欢这个气味,也喜欢这个声音,他甚至喜欢这种晕乎乎的感觉,好像可以放肆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他做了。伸出左手勾住严烺的脖子,仰着头说:“挺好闻的。”

    贴得那么近,说得那么纯粹直白,像是故意撩人又装作不自知,赤裸裸勾出了严烺难以压抑的欲望。

    他一把拎起沈屹原,任他单手勾着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本着还没彻底泯灭的人性,严烺捧着沈屹原的脸,假仁慈地最后问了一遍:“认识我是谁么?知道要和我做什么么?”

    沈屹原的右手描摹着严烺的眉毛,像是没听进去。严烺又问了一遍。这次他听到了,捏捏严烺的脸颊,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你不就是严烺?”

    呵,喝醉了脾气也不小。

    严烺没再问他第二个问题,甩开那只不安分的右手,扣紧沈屹原的脑袋,吻了上去。沈屹原有一秒钟的迟钝,随即张开嘴,任由酒香味的舌尖大肆入侵。浓厚的、果木香味的气息在唇齿间漾开。等不及了,沈屹原想要更多。他反守为攻,主动探入严烺的口腔,缠绵地卷过每一寸内壁。

    沈屹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到了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了衣服。等他意识稍微有些清醒时,发现自己站在淋浴头上,温热的水从头上往下冲,安抚了每一个毛孔。

    有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怎么会在严烺家浴室里”,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身后那人的亲吻盖过了。严烺亲着他的耳垂,软软的有点痒。他一路往下,锁骨、胸口、乳尖,有时候用嘴唇嘬又白又软的皮肤,有时候牙齿轻轻地咬那两颗小点。他的右手放在沈屹原鼠蹊处,顺着流水时不时揉搓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