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过来我切完了。”

    被这声唤回神,池越过去,“我来!哪有一直让你辛苦的道理?”

    正把两手东西往灶台边放,切肉的那个笑了笑,说:

    “心领了。我怕你糟蹋我的牛肉。贵。”

    池越这就有点不服了。

    忽又后知后觉,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

    一惊之下,他凑近看。

    奶油味和沐浴露的清爽味道一起钻进鼻子,池越忍不住屏息。

    片片鲜牛肉以飞快地速度从刃口堆叠。

    刀顺纹路割,次次割开肉不撞砧板,这么近都听不到细微之声。震撼间,他拿起一片切好的,微微拉扯,色泽顿成了半透明,水嫩晶莹。

    他睁大眼睛,又看向那只手。

    骨肉匀停,直白地好看。

    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运刀的手怎么能这么稳。

    “你从几岁开始练刀工?”池越心头微酸。

    肃承运回忆了下自己第一次拿起剑的时间:

    “五岁多,快六岁了。”

    池越心里滋味难言,想去夺他手里的刀不叫他切,又怕误伤他手:

    “真够了真够了,吃不完,我减肥……”

    走之前池越把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

    桌子擦到光可鉴人,地板拖得一尘不染,瓷碗瓷碟白得像主人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