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数天的忙碌,六艘盖伦战舰,两艘盖伦商船,赶工出来的六艘不到百吨的飞剪船,装载了所需的淡水、食物、蜂窝煤、药物以及数百的后备水手,众军将登船待发。

    天启六年四月十五日辰时初,赵烈带领众人登船,亚历山德拉、赵猛、万基、赵锋、赵娥等人到码头送行。

    赵猛、赵锋、赵娥与赵烈话别后,亚历山德拉走上前来,

    “赵烈,这个给你,带着它就象我在你身边陪伴你。”亚历山德拉递给赵烈一个银质的项链,正是亚历山德拉平常贴身佩戴的,代表了她的心意。

    “谢谢,亚历山德拉。我一定会贴身佩戴。”赵烈接过,戴在脖颈,亚历山德拉微笑着帮他扶正。

    赵烈用手环保着她,将亚历山德拉紧紧的拥在胸前。亚历山德拉很自然的伏在赵烈的胸口,双手搂紧了赵烈的腰部。

    登时,赵家人等纷纷把眼睛看向四周,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不过,码头上,船上还是有不少双眼睛偷偷的看向两人,风景独好啊。

    “咳咳,二弟,咳咳,大庭广众之下,嗯。。。。”赵猛作为赵家的老大不能不言语,心中暗附,赵家虽是武夫,不是那酸腐之家,不过,二弟,你这也太突兀了,四周这么多人呢,差不多点啊。

    这里就属穆尼奥斯等葡萄牙船长无动于衷,这在葡萄牙平常点事,海员的出海、归航就是一出悲喜剧,出航时家人、爱人的担忧,相互拥抱、亲吻以期鼓励,安全归来时家人、爱人的狂喜庆贺已经持续一个多世纪了,别说拥抱,当场狂吻都属平常了,眼前这两人不过就是拥抱一下而已,都已经是很规矩的了。

    赵烈和亚历山德拉笑着互相看看,相互松开。

    赵烈与各个船长依次登船,船只依次起帆,驶出石岛湾,亚历山德拉手牵赵娥远远眺望着卫青号消失在湾口,泪水从两人眼中留下,赵娥只是知道二哥远航,有危险,不知道是如何的危险,亚历山德拉从葡萄牙出发经地中海、红海、印度洋、果阿、马六甲、一路辗转来到大明,深知大海的狂暴,上一刻大海上还是风平浪静,下一刻突然就会风雨大作,须臾就是风暴来袭,让你只能祈祷好运相伴,不要遇到飓风,无助之极,此次,赵烈一行不只是沿着大陆的航行,有很大一段是在大洋深处行走,风险与上番的澳门行自是大大不同。

    两艘霍去病号、陈汤号在前,兴凯湖号、洪泽湖号居中,卫青号、李广号在后,彭越号在左,周亚夫号在右,六艘飞剪船拖后,十四艘船组成的舰队向南方慢慢驶去。

    赵烈欣喜的看着卫青号上的水手熟练的调整着横帆、大斜帆、小斜帆、主桅上帆以策应风向,此时西南季风盛行,船只是侧顶风前行,这是最考验水手的时候,要不断调整风帆,充分利用风向蜿蜒前行。

    “穆尼奥斯先生,这两个月整训很有成效,水手大为熟练了。”赵烈满意的说道,从水手的表现来看这几个月的功夫真是没有白费,这些洋师傅确实是尽心了。

    “是的,大人,两个月的训练,我估计这般大明水手可有葡萄牙水手九成的本领,此次远航结束后就可以独立远行了。”穆尼奥斯也是对于大明人的服从、忍耐、聪明大为感叹,真是一个独特的民族,无怪西方各国都要到大明购买生丝、丝绸、瓷器等贵重物品,即使是土著人,也是土著人中的特别存在。嗯,穆尼奥斯先生还是有很大的优越感的,毕竟是葡萄牙帝国的一员。

    赵烈不知道穆尼奥斯的想法,不然,赵烈定会一脚把他踹出甲板,让他尝尝黄海浑浊的黄水是什么滋味。

    船只顶风航速只有三节不到四节的样子,极慢的行驶在浩瀚的大海之上。

    赵烈此行照例在浙江外海就开始遇到各式各样的哨船,不过,这次全部是葡萄牙盖伦船的船队没有受到什么惊扰,毕竟大部分是盖伦战船的船队一般的海盗是啃不动的,这些势力也是十分的知趣。

    当然,弗朗机人是有天敌的,当船队靠近浙江南部海域时,赵烈命令船队戒备,这里已经到了尼德兰人的势力范围,须得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