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浩鸣学长再没来过他们家。哥哥还是如往常般,上学读书回家打下手,只是少了一个如影随形的人,也少了总是聊不完的话题。

    哥哥开始为她做旗袍。

    制作一件旗袍,剪裁、缝制都讲究功力,但最考验师傅能力的还是量身。能否将让nV子穿上旗袍後隐恶扬善,并充分表现旗袍削肩长颈线条之美,在在考验着师傅量身时是否抓住了nV子形T的曲线和着衣的习惯。说穿了,做旗袍的师傅要够了解nV人的身T,做出的旗袍才能贴身仿如第二层皮肤般舒适流畅,而非綑绑nV人行动的枷锁。

    也因此,量身的程序格外费时费力,自颈至肩至背至腰……全身上下测量的便要数十处。

    胭脂没经历过这样JiNg细的量身──还是哥哥亲自为她量的!哥哥拿着皮尺,心无旁鹜地一一衡量她身T的线条,他低下头,背微弓,修长却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的後颈,划起一波J皮疙瘩。胭脂只觉热气上涌,额头鼻尖不自觉沁出细汗。

    「小妹,你毋须紧张。」

    「我不紧张。」

    哥哥轻笑出声,没有戳穿她,却是伸手r0u了r0u她的头。

    「哥哥!」她叫道,摀住了头,但几缕发丝已自整齐的辫子中脱出。

    哥哥走到工作台前,摊开了那块鲜亮的胭脂布,大红的锦缎面,银sE连理枝图样在布面上纠缠,异样华美。哥哥快速在布料上g勒出线条,迅速而熟稔。

    胭脂含羞带怯地看着哥哥的动作,对这件将专属於她的旗袍有说不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