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切地问:“怎么了,你做噩梦了吗?”

    靳与航:“……”

    他缓了缓神,瞥到她的姿势,立马觉出味儿来。

    没良心。

    让他靠着睡一会儿也不行。

    他喉间干涩,略有吞咽的动作。

    时蕴妮假好心地递水给他,“来,渴了吧,喝一点。”

    他眼神凉凉地接过。

    正巧,窗外有熟人的车经过。

    时蕴妮开了车门,请他下车。

    凤鸣山庄里已经热闹开了,停车场都没够用,豪车一路绵延,很是壮观。

    时蕴妮和靳与航低调进了场,入的却是最核心的包间。

    一屋子的前辈大佬,却刻意把上座给留下了。

    时蕴妮心里直突突,自然不会坐过去,好一阵推辞,才坐了旁边的位置。连带着靳与航,也跟她一起降咖。

    谈笑间,她没再一口一个叔伯,旁人也没再叫她的名字,梁总两个字,很自然地穿梭在酒席间。

    靳与航许诺她的“一战成名”,半点折扣都没打。

    她抿着白酒,又开始琢磨,是白占靳与航便宜呢,还是白占靳与航便宜呢。

    反正。

    她不会跟他结婚。

    他自己送上门的,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