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从斜上方听见他毫无感情的话:“你现在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她背过身去,没回答他。x腔口忽然冒出一GU憋屈的怒火,嘴边快涌出二十多年来堆积的脏话。但依旧没辙,她无处发泄,只好又憋回去,自我消化。

    最后,这些所有都转为一个无奈可怜的笑容。

    周雨回头,耐心而抱歉地挤了挤眼睛,朝他说道:“我不会寻Si的,你放心。只是衣服……不小心被我划坏了……”

    他很快说道:“你想活还是想Si,我并不关心。”

    男人低着头,走到沙发外侧,右手扶着被她“撞歪”掉的家具,往里推了一下,地毯上发出闷响,一切归还到原位。

    他接着说:“但是……不要在我房间里。你Si了,我得把你的尸T运出去,房间里还需要再清理一遍,很麻烦。”

    周雨瞟了他一眼,生生咽下一口空气,夹杂着对这个男人的愤恨,以及对自己的无能。

    她把头埋进臂弯中,胳膊圈住膝盖,整个人呈蜷缩状。衣服被划破的那侧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仔细可见,尖锐的桌角不仅破坏了布料,还有她表层的皮肤。

    皮开r0U绽,血r0U隐隐外翻,拉出一道窄长的红线。红线上还不断延伸出新的红线,新的血Ye。

    K一直站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待周雨听到上头碎碎的声响,转眼看去,是他半跪在茶几边,手上拿了一张洁白的Sh巾纸,正在擦拭桌脚。

    那划破她衣服、皮肤的尖角。

    到嘴边的话又没了,周雨提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盯着他的后背。手臂上的伤口已开始叫嚣,她逐渐感受到细微的疼痛。

    “纸在哪里,我想……擦擦血。”她忍了很久,才说话,断断续续。

    谁知那人根本不搭理她。

    周雨不悦地啧了一声,不过很轻,除她以外,谁也听不到。她开始选择忽视眼前的男人,求人不如求己,可四周望去,没有一处地方摆着她想要的东西。

    周雨觉得不可思议,在她认为这个洁癖严重到该看医生的男人的房间里,竟然没有这些常见的日用品。

    “Sh巾纸在哪里,我手臂划破了,可以借我一张吗?”她提了声音,语气变y了些,可之后又顿了几秒,最后还是以柔软收尾,“对不起……把你房间弄脏了。”

    K擦着尖角的手暂缓,侧头看着她:“我听不出你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