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氏离开,盛景炎能够感觉到许愿的情绪不对。

    他故意一般提着各种话题逗她开心。

    许愿眼神微微闪烁,她看向窗外,眸色浅淡却又带着几许迷茫。

    “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盛景炎揽住她的肩,许愿身体僵硬了一瞬,这些天一直跟他一起,已经习惯他的触碰,此刻放纵一般的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很轻缓的力道。

    “不是慌,只觉得有些难过。”

    她是很念旧的人,她在傅氏待了三年,组建了自己的团队,认识了自己的好友,跟容浔和沈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她是因为傅京礼辞职,但是对沈略和容浔会有些许内疚。

    甚至对傅京礼……还是有些不甘。

    她此刻甚至有些不清楚到底是不甘些什么。

    或许是性子使然,可能都已经不算是爱,只是单纯的不甘。

    盛景炎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目光注视着许愿,看到她目光落在车窗外那栋高楼,热烈的阳光照在玻璃上闪烁着斑驳的光也刺戳着她的眼瞳。

    她好像在伤心。

    “你喜欢那样吗。”

    盛景炎笑声温柔,唇贴过她的耳边,带着几许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也可以变成那样。”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为了那愚蠢可笑的一点喜欢而放低姿态或者说……放弃自我。

    可当他看到面前的恋人为其他男人纠结难过时他似乎感觉到心口那隐隐的疼痛感,不是很痛但是存在感很明显,不停的刺到他心口深处,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从心口处逐渐蔓延至心肺直至全身四肢百骸。

    他好像在这一刻,能为她做很多事了。

    这是只有愚蠢的人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