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眨着漆黑眸子,疑惑问道:“少爷,三两银子一石粟米,算是贵的离谱了,他们为何还不卖?难道银子真的有脑袋重要?没了脑袋,还怎么吃饭啊。”

    李桃歌嘎嘣嘎嘣嚼着蚕豆,奸诈笑道:“他们想试探少爷底线而已。来之前,他们听说一石粟米能卖十两,到了复州,只能卖出三两,心里怎能不生气?这些粮商长期与官府勾结,赚取百姓血汗,习惯了飞扬跋扈作派,在当地无人敢惹。到了复州,发现吃亏上当,送礼又找不到门路,早就憋了一股火,其实该请他们喝喝茶,这些碎末杂茶,最能祛除肝火。”

    赵茯苓问道:“他们为何不送礼?”

    李桃歌好笑道:“给谁送?谁敢收?我自己掏钱购买粮食,他们给我送礼有屁用,送给莫良辰,贺举山,鹿怀夫,你觉得他们会为了银子来替粮商说情吗?没准儿宁刀一挥,咔咔咔咔,把奸商都剁成臊子。”

    “咦……”

    联想到血腥场面,赵茯苓搂着瘦弱肩头,忍不住打个激灵,“少爷说的好恶心,我以后不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