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能想到,帮许言开罪,最大的障碍不是皇上,而是许言自己。

    自己递过去一节台阶,人家就踢走一节。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啊!

    包德一一时实在不知道拿什么话找补,只得无奈道,“许言,你被关在牢里这几日,可曾害了什么病?”

    许言刚想摇头,包德一却不等他拆台,直接抢先道,“我看你是在牢中得了害热病,你们看他脸色多不好!”

    “来啊,先将许言押入天字号单身牢中,等他病养好了,再行审讯!”

    “是!”

    两名狱卒充满同情地看了包德一一眼,默默将许言带走。

    他们两个也收到了好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奈何许言如此不配合,包大人即便再精明,也是无计可施啊。

    许言被两名狱卒,带进一座单身牢房中。

    这间牢房,算是整个刑部大狱中条件最好的一间,干净宽阔,床铺整洁,看着比狱卒们的宿舍还要优越。

    许言站在牢边,望着面前冷冰冰的牢笼,心中却是一阵五味杂陈。

    他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毛笔,沾墨之后,在墙上挥毫而下。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写完这首诗后,许言不由干笑着摇了摇头。

    他明白,自己之所以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莫珠的诬陷只是一方面。

    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来太过锋芒毕露,功高震主,致使受到宋云圣的猜疑。

    放眼大乾建国以来,他恐怕是第一个,年纪轻轻便封侯赐爵,手握兵权,出将入相,位及首辅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