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南桑在看守所床上,圆睁到欲裂,被血色盈满的瞳孔定定的看着他。

    她在想什么?

    景深模糊的想。

    她在想,为什么她喜欢了那么那么多年的人,会这么伤她、欺她、骗她、毁她,且一次又一次的抛弃她。

    昏暗中,景深豁然睁开眼。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侧目间,看向本是在他右侧躺着睡着,却不知何时躺在左边的南桑。

    景深坐起身,手抬起,汇入被汗渍浸到潮湿的发,喃喃:“不是的。”

    他轻声说:“不是这样的。”

    景深想,真的不是这样的。

    南桑……

    他眼眶莫名湿润了,低低的呼吸口气,“南桑不可能喜欢我。”

    若是南桑真的喜欢。

    那……

    那……

    景深屈起膝盖,手抬起,微微捂住脸,轻声说:“不可能的。”

    昏暗中。

    南桑睁开眼,手轻触紧急被塞进枕下的手机,确认温度在往下降后。

    掀眼皮看向旁边坐起身的景深。

    在景深重复呢喃,没完没了的呢喃后,轻挑了眉头。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