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的指甲在江州戳破她恐慌症是假的刹那,便早已深深划入掌心。

    到现在这一秒,脸上阴郁怨毒浓重到她的脸重重扭曲到半点明艳也无。

    她想冷笑,想讥讽,想破口大骂。

    无数无数肮脏的词汇挤满了喉管。

    可最后什么都没吐出来。

    反倒疲倦的厉害。

    因为她自诩心机深重。

    可和南桑碰在一起。

    像是豆腐在碰石头。

    被她轻易看穿了全部不说。

    稍微想推动它半寸,不但徒劳无功,反倒被轻而易举的碾碎成渣滓。

    南桑是这般。

    江州竟然也不逞多让。

    唐棠此刻感觉……她像是个连惹人发笑都不配的小丑。

    所行一切以为高明。

    其实拙劣到被人尽收眼底。

    偏还恬不知耻的一次又一次。

    唐棠的手掌松开,按住墙壁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

    一瞬后手掌往下,身子也跟着无力往下。

    脸埋进双膝,听着门外若隐若现孩子开始找妈妈越来越凄厉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