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温穗坐在凌渊的病床前,一五一十给他讲了时芙和凌青山的往事。

    她猜得没错,关于这件事,凌渊知道的信息,并不比她多上太多。

    他们看到的只有守着一段烂感情,一个烂男人,不肯离婚的无能母亲。却不知时芙壁虎断尾,九死一生。

    “当时,她试了几次以死解脱,最后还是选择活了下来。不是她为了男人,为了自己要生下你。

    对于她来说,做凌青山的女人,是一生的耻辱。

    “我相信时芙阿姨没有说谎,虽然已经过了20年,有很多事要查,依然是可以查到的。”温穗说。

    凌渊仿佛不敢置信,又像是不肯面对一般。

    他猩红着双眼,久久不肯作声。

    温穗继续循循善诱:

    “凌渊,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好好想想清楚。

    等你的伤好了,可以去调查一下。

    时芙阿姨固然有错,可这件事对她而言没有最优解。

    调查清楚,不管选择继续恨下去,还是放下,对你来说,都是解脱。”

    凌渊没有作声。

    他的神色恻然又痛苦,温穗知道,他听进去了。

    良久,凌渊问道:“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他刚从生死线上抢救回来,说实话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

    可温穗不想骗他。

    “昨天陈玄告诉我你出事,我没答应他过来。

    而今天来了,是因为时芙阿姨救过我的命,我愿意替她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