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要什么。”

    “想要金银,你只需说个数。”

    “想要我,我随你摆弄。”

    “想要爵位嘛?我可以让内阁、司礼监、勋贵、藩王联名给皇上递奏本,请求皇上封你伯爵。”

    常风摆摆手:“这些我都不要。”

    闫盼儿有些发急:“美女你不要,钱你也不要,爵位还不要。你要什么啊?”

    常风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想为尤天爵讨个公道。”

    闫盼儿拍了拍手。

    八名壮汉用抬杠将一个大箱子抬进了饭厅。壮汉们放下箱子就识趣的离开了。

    闫盼儿走到了大箱子旁,打开了箱盖。箱内是摞得整整齐齐的金锭。

    常风瞥了一眼箱子:“这一箱金子应该有三千两重。林夫人好大的手笔。”

    “我记得皇上刚登基那会儿,内承运库存金不过四百两而已。”

    闫盼儿惊讶:“常爷像是个常跟金子打交道的人啊。看一眼就知道数目。”

    “哦,我怎么忘了,您是抄家出身。”

    常风道:“这箱金子或许能晃瞎别人的眼,却晃不动我的眼。”

    闫盼儿拿起一枚金锭:“几年前,我曾从一个弗朗机船长口中,听说过一段西洋俗语。”

    “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只要一点点,就能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的变成尊贵的;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

    “常爷面对三千两金子却能坐怀不乱。小女子着实佩服。”

    常风笑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我比谁都清楚,黄金害得多少高官显贵家破人亡,人头落地。”

    闫盼儿合上了箱子,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