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不上庄先生您,门口那俩查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包厢里坐了沈市城里的土皇帝呢!”

    庄洞梁泡茶的手顿了下。

    嘴角闲适的笑容也僵了僵,知道这女娃子不是善茬,可没想到是这般牙尖嘴利,这指桑骂槐,明嘲暗讽的说辞还真叫人长见识!

    刘皖虢轻轻皱了下眉。

    庄洞梁看了身边的秘书一眼,对方立刻去门口让那俩保镖走远了些。

    今天这局,安璟运没来,到底是沪市的人,不好插手别家事物。

    昨晚已经交涉过一局。

    今天来的人各个心知肚明一会要谈什么事。

    只是没想到,那般龌龊龃龉的事情,居然挑在了这么个闹中取静的雅致之地商谈。

    冬日里,经商的老板们总是爱上红茶来待客,暖胃,偏她一年四季都爱喝绿茶。

    这小种红茶,好是好,就是不合胃口罢了,人亦如此。

    将杯盏重新放在茶托上,她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定定地看向对面那位。

    “我庄某今日第一次见阮总,确实百闻不如一见啊。”

    “小辈今儿个头回见庄老,同样是心生敬畏,感叹您宝刀未老啊。”

    庄洞梁捻壶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这女娃娃,说话竟让人分辨不出褒贬,但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偏又叫人挑不出错处。

    刘皖虢不耐这两人山路十八弯地绕,将茶水一饮而尽搁于桌面之上。

    黄花梨的台面沾了杯盏底座那一圈的茶水,竟是隐隐泛红。

    “行了,说正事吧。”他这话音刚落,庄洞梁倒给周丛的那杯茶,也是刚刚好满上。

    阮羲和瞧了一眼,眸底的情绪隐隐泛冷,这正儿八经的待客之道,茶水七分即可,与杯盏同齐是怎么回事,又不是不通茶艺的小白,这老不休的,不过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罢了!

    刘皖虢也是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