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他便说道:

    “怎么说呢?国境线连接处有上百公里。原则上说,从哪里都能过去的。但你要知道,两边处处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路途有多遥远先不说,你钻进密林能不能活着走出来,都是个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这条线柳云修这么看中的原因……”

    说着,旺叔喝了一口浓茶。

    “倒是还有一条线,背靠戈芽寨。只是那里荆棘丛生,只有一条几乎可以忽略的小路。走不了摩托和牲口,但是要是个人偷渡,除了遭罪之外,也不是不可能……”

    哦?

    我立刻上前,在脏兮兮的木桌上一指,又问说:

    “旺叔,你能不能把这几条路,以及戈芽寨和黄泽的赌场所在位置标记清楚?”

    旺叔蘸了下茶水,在木桌上一边画着,一边和我解释道:

    “黄泽的赌场距离戈芽寨是最近的,这条路我们走过。我刚刚说的那条有悬崖的路,距离他们场子也不算远,只是路特别难走。当然,那里距离戈芽寨更近。以前戈芽寨的村民收成不好时,倒是经常在那里打猎,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走到木姐境内……”

    我安静的看着这几个标注的点。

    一个不太成熟的计划,慢慢的在脑海里勾勒着。

    好一会儿,我又问旺叔说:

    “如果国内的人想偷渡,但不带任何走私货物。可以随便走我们来时这条路吗?”

    旺叔立刻摇头,说道:

    “肯定是不行的。你不知道的,戈芽寨的村民把万物当神。树有树神,米有米神。随意的穿越山林,他们会觉得冒犯了他们的神,会让他们遭受天谴的。所以,有些不要命的人,干脆就走寨子背后的那条悬崖路……”

    我听着,稍稍安心。

    他们这个信仰,或许还真能帮助花姐脱险。

    想了下,我回头看着洪爷,说道:

    “洪爷,天亮继续赌。争取把手头的筹码输光,再继续和黄泽借。注意,一定把自己演成一个上头的赌徒……”

    “放心,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