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的丹药都解不了毒?暗鉴脸色一变,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戚流来的时候带了许多药草,伤口事后的处理不成大问题。晚间,朝烨跟着大灰进来帮她换药,他带了无暇草,“你这里破了很大一块皮,用无暇草可以填补伤口。”

    戚流把头发挽了一个髻,避免长发碰到脖子上包扎的地方。她的头发很柔软,带着一点浅浅的栗色,额前几缕青丝垂下,让明艳的相貌带上了几丝柔软。

    朝烨给她上药,药膏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她“嘶”一声一缩脖子,“啊啊,好疼,你就不能轻点?”

    “扒开那片印记的时候也没看见你疼成这样?”朝烨看了她一眼,手却轻柔许多,“你……不会是装的吧?”

    “那种情况下,就算疼死了我也得忍着,伸冤叫屈是事后做的,嘶……”她疼得一哆嗦,转过身,一拳怼在他右肩上,“叫你轻点,你聋了吗?啊?”

    拳头砸在身上,“轰咚”一声。

    朝烨揉着胸口,瞪她一眼,“我看你打人挺有力气的。”

    实在因为疼得慌,戚流的脾气有点暴躁,她朝大灰踢了一脚,壁虎可怜兮兮,脖子一缩再缩。

    明梢也害怕,他以前最怕的就是戚流发火,拿他们俩撒气。本来觉得这段时间她脾气好了点,结果一出事,她的无名火又来了。

    经验充足的两个人,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门,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朝烨一个人在屋里。

    朝烨:“……”

    朝烨帮她换完药。她腮边的头发被濡湿,额头上滚着汗珠,和传闻中的飞扬跋扈完全不同,脸色纠结,要哭不哭。

    倒也是……有几分可爱。

    突然一阵嘈杂声,客栈廊上的灯火亮了一片。

    戚流抬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明梢推开门,“孟溪的魂灯亮了,在万鬼宗和临天城交界的亡山里。”

    “……”戚流脸色有些惨淡。

    亡山,是专门用来埋尸体的尸山。

    孟溪在尸山,魂灯又怎么会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