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霜疲倦地合着眼帘,几乎是下意识用小嘴接着铜三那粗壮的肉棒,舌尖无力地、懒懒地在茎身上舔了两舔,这东西就撑大得他含不住,长而大的顶端直往他的喉咙里深入,想要连根肏进他嘴里。厉霜不一会儿便被弄得反胃,正隐隐晕眩作呕,银二把他下身拽到自己两腿之前,坐在他清瘦的一腿上,又将另一腿扛起顶在肩膀上,猴急地把个鸡巴捣进精液汩汩的穴里。

    厉霜这屄穴虽然被他们毫不爱惜地当做便具一样粗暴使用,但因了怀孕的缘故,胎宫沉甸甸地坠着,不时从宫口里透出缠绵的骚液,软滑湿嫩的宫口与肉壁从四面八方搅着其间的肉屌,那紧致充盈之感竟是平日无法比拟的。想到他以高贵的皇子身叛出自己的家国,为情人怀胎近九月,肚子挺得老高,那肚子里却揣着一个注定失了父亲关注的小野种,银二兴奋得不堪言说。只感到那怀孕的娇嫩肉花一样的子宫每夹住自己一下,都要把自己骨髓里的阳气给抽走。而厉霜偏生还是那样,连呻吟声都轻得很,不肯求欢,只一边忍耐着高潮,一边似叹息似的微喘。最放荡淫浪的,便是他雪白的腿根之间,那口怎么也肏不坏的嫣红水屄。

    铜三看他用嘴服侍自己总是难受得紧,也不再尝试,便将他上身微微抱起,那粗大肉棒便埋入他一对冷白的奶子中央。这奶子不禁瞧着冷白如两捧剔透的硬玉,火热的鸡巴挨上去,触在根柱上的温度也是微凉的,天心的满月若是落入掌间,他想大底便是这样……铜三粗喘着捏住他乳房两边,向中间拢住,从下往上粗鲁地甩弄摩擦自己的阳物,直把那对在掌心里的雪乳给肏得暖乎起来,他才透出一口气,移到银二身边,扶着自己粗壮的肉棒,从另一侧努力地塞进已经被撑满的小屄里。

    玉一在旁边只看了一阵,兴奋的呼吸还没平复,竟又硬了,他喘了两下,过去示意那两人坐下,把厉霜稍稍翻身过来,抬起他遍布掌痕的屁股,插进厉霜的后穴里。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厉霜身上的药味似乎更重了。

    “破——破水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铜三迷乱地喘息道。此时已经又经过几番酣战,他再次上阵,只觉得刚刚勉强肏进厉霜的屄里捣插了没两下,似乎龟头碰到的娇娇嫩嫩的肉口便忽然剧烈地一张,一股比潮吹的淫液更加粘稠和丰沛的液体喷灌而出,浇透了他跟其余人挨挤在一起的鸡巴。

    厉霜忽地收紧了身体,收缴了最后的一股阳精。

    铜三额头发眩,两腿直软,他不由扶着墙壁跌下去。直到这时候他才察觉出异常来,暗室里的男人们,这回再没如以往般,只稍稍休憩,就马上又欲望勃发地冲上来。他们似乎都已透支了全部的精气,一张张脸上俱露出积攒力气想要再来一回的表情,可是……铜三昏茫地从几张近处的脸上,看到了茫然的神色。

    他似乎明白了。恐慌、后悔,种种情感排山倒海而来,他努力的呼吸着……

    玉一温雅的面目不复存在,五官狰狞地看着厉霜,比其余人更严重,他的七窍不断淌出血来,他肚腹之间一阵刀绞般的疼痛,仿佛被彻底地揉碎了。

    “为……为什么……你……”他一直都很小心,在厉霜身边的一餐一水,都用银针试过毒。他知道厉霜旧日看了那些古籍,怎么可能掉以轻心?可是厉霜究竟怎样突破他的防备,制出的毒药,又是怎么让他服下?剧痛之间,玉一陡然想到厉霜身上的熏香和药味,他浑身发麻——那究竟是什么?

    厉霜并不打算回答。他抖着双腿,吃力地慢慢弯下赤裸的身体,捧着肚子,从银二抽搐的身上摸出了匕首,扶着地面再次靠近了玉一,他轻声喘息,忍耐着分娩的剧痛,抬起手把匕首雪亮的刃挨在了玉一的脖颈上。

    “等——”玉一眼中终于爆发出恐惧、茫然、绝望的神色,他中了不知名的剧毒,死亡已经近在咫尺,可他仍旧畏惧,害怕被厉霜这样夺走生命。他后悔了,他想要最后求得一个和厉霜谈判的机会,然而厉霜手腕一抬,刀刃划过玉一脖颈上的动脉,那仿佛只是一声琴弦被扯断的声响,血流却立刻像瀑布一样飞溅出来,哗啦啦地喷射了厉霜一身。猩红的血流溅在苍白的、遍布情色伤痕的胴体上,流过他深深的锁骨,一束一束地滑过他雪山般皎洁的胸脯。

    这是他第三次动手杀人。

    第一次,他既害怕又不安,第二次,他亦曾挣扎过一瞬,到了这一次,厉霜只觉得麻木和解脱。

    很快,他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以及被人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身上的触感,依次又结果了银二等人。当他慢慢地来到铜三面前时,铜三艰难地喘息一声,勉强抬头看着他,男人的眼中含着泪,对他道:“对、对不……”

    厉霜不等铜三说完,已面无表情地一刀割开了他的脖子。

    这些人实在让他觉得恶心,又恶心、又乏味。

    他在一片泥泞的血腥之中,挨着墙缓缓靠坐下来。强烈得已不大真实的痛苦包裹着他整个身子。厉霜不能自控地抽动着,颤抖的手指一层一层地往下抠着墙皮,寒冷的秋夜里他浑身被血和汗水打得湿透,从肚子到下体,好像要被生生地撕裂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完整地、如此清晰地感受分娩的痛苦。他在封闭的昏暗的囚室里,在尸体堆之中,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实在想要抓住些温暖的什么,能够令自己支撑下去。可是,令他不得不承受这种痛苦的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