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能有思维说话,已经是极大的克制了。

    站在一旁的斯年见温北茉泣不成声的模样,忙别过头,没眼看,实在是太可怜了。

    椅子上,娄绪恒看着洞口的那张花容失色俏脸,心底燃起一抹莫名的情绪,以前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他只觉得厌烦。

    这次竟觉得可怜极了,原来她怕狗。

    怕到忘记了自己的称谓,对他直呼起我。

    “牵走自然是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孤的问题。”他冷冽的神情有一丝松容,想着只要她交代清楚,便命人把小毛带走。

    狼犬隔着洞口一段距离,温北茉心绪渐渐平复不少,嗓音也不再颤抖,只是依旧带着浓浓的鼻音:“好,殿下您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那日为什么出现后院?”他想听实话。

    娄绪恒一边问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将拴着狼犬的铁链往后收了收。

    “哗啦。”又是一道铁链拖曳地面上的声音,狼犬离洞口更远了些。

    温北茉盯着狼犬渐渐后退,提起的心也松了一些,顾不上打湿脸颊的眼泪,着急解释:“殿下,我没有骗您,那日我真的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后院。”

    天晓得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后院狗洞。

    如果没有出现在后院狗洞,她或许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

    也不会成日里提心吊胆地怕丢了性命。

    更不成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说不出的冤枉与委屈,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

    她总不能告诉娄绪恒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吧,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更别说娄绪恒了。

    古代最信鬼神,不把她拿去解刨研究,也会把她当妖物架火架上烧死吧。

    娄绪恒狭长丹凤眼微眯,凝睇着她脸上神情,辨别着她言语中的真实性。

    查了几天也没将这件事查清楚,那么问题只能出在她身上,不怪他上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