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出声。

    云岫与蒙络平视,以双手为蒙络理顺了衣襟,又掸去了她肩头的落叶。

    花朝城就是一个春与秋的融合。

    草长。

    却叶落。

    “嘘——”蒙络的指腹压在了云岫的唇峰。

    檀口将启未启。

    云岫吸了吸鼻子。

    她的嘴角一掀,朱唇轻启:“你……”

    蒙络的两根手指赶忙捏住了她的嘴唇,“嘘——”

    云岫抬起手臂,拂开了蒙络的手指。

    这什么怪味儿,又辣又酸。

    她的舌尖在唇上转了一圈又缩了回去。不知道蒙络这小丫头又去哪里偷了嘴,手上没蹭干净,还残留了些许渣滓在上边,倒惹得云岫想了好一阵没想出这是个什么吃食。

    蒙络悄悄走到她的跟前,背在身后的手飞快地塞了一块酥饼在云岫的手中。

    叶惊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云岫一愣,两指夹住。

    她背过身去,仔细嗅了嗅,刚才蒙络手指上又酸又辣的味道正是来源于这块酥饼。

    孔宿只顾着眼前的暮朗了,他一门心思扑在暮朗身上。若他是个女子,定会被人调侃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在别人眼里像个“小媳妇”似的孔宿,收拾起了茶碗。他小心地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几乎没少的参茶,只得叹息。

    他觉着自己在陪伴一个人如草木一般慢慢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