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有些失望。她拉着宋眠的袖子道:“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秋月道:“你说你没有撞到我,为什么厨房这么多人,都没人给你作证?少爷明鉴,我绝对不会拿小姐的药膳开玩笑,的确是她撞了我,我才跌倒的。”她心想,自己本来不想闹得这么大,整整她出出气,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眼下把少爷都给引过来了,这也由不得她了。妙妙,算你运气不好!

    果然,宋眠沉默了一会儿,道:“来人,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秋月心头一喜,含笑看向宋眠。却没想到自己很快被人挟制住两臂,要将她拖出去。而妙妙还好端端地站着。秋月大喊道:“你们抓错人了,抓她!少爷,你快跟他们说清楚啊。”她剧烈挣扎着。

    宋眠道:“没错,带下去。你这等欺上瞒下、栽赃嫁祸的下人,打的就是你。”

    林妙妙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却听见宋眠对着厨房的人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当真无一人看到事情的真相?还是对真相心知肚明却不敢开口?下次若再有这类事情,便算你们包庇,逐出府去。听懂了吗?”

    众人皆应了声,宋眠这才带着妙妙回去。走了一小段,察觉到她走路姿势怪异,便停下来道:“怎么回事?”

    妙妙小心看了他一眼,道:“许是方才不小心被汤水烫到了。少爷不必管我,先回去吧。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回去便是。”

    宋眠见她垂着头,颇为艰辛的样子,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径直向前走了去。

    秋月受了罚,不过半日便传遍了宋府。

    秋月虽是下人,因着爹娘和自身的关系,在下人中算是有些地位的。这位少爷却毫不手软直接给了她二十大板,打得秋月是皮开肉绽,在床上躺着唉哟唉哟地叫唤。她娘在身边照顾着,道:“那丫头倒真是个有心机地,竟然在少爷面前颠倒黑白,把你害成这样。寻着机会,我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教训什么就是你教导无方,才把女儿教成今天这样,什么人都敢惹。那丫鬟是少爷身边的,少爷今日摆明了是给她撑腰。你女儿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这事多半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快别说这种话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秋月的爹看得分明,连忙斥道。

    秋月的娘道:“那位少爷,根本不受老爷夫人喜欢。他算什么东西”

    “住嘴!”

    声音渐渐低下去。

    却说那位宋府大小姐宋盈盈听闻了此事,先是去看望了秋月一回,安抚了她几句。看到秋月惨状,起了心思要去找自家哥哥讨要个说法。

    其实现在府上就他们兄妹俩住着。宋夫人和宋老爷都远在京城,还未归家。而宋盈盈和宋眠两人,虽是亲生兄妹,平素来往却很少,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宋盈盈身体不好,她披了件披风拿了手炉,慢慢朝着宋眠的院子去了。小厮去向宋眠禀告宋盈盈来的消息时,宋眠正在给妙妙上药。他当时看到妙妙脚背上的烫伤时,心疼急了。红色的一大片在脚上蔓延开来,难怪她走得那么艰难。找了大夫看过之后,开了药膏,妙妙自己敷了一遍。按照大夫说的时辰,该重新上药了,宋眠催了一次,索性自己蹲下来要给妙妙换药。

    妙妙自然是不敢受的,但又拗不过。因为她知道宋眠对她好,只不过把她当成故人看待。

    听到宋盈盈来的消息,林妙妙仓促把脚收回去,穿进绣鞋里。才站起来,宋盈盈已经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