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容若在晚间就寝前,特地翻出那本古卷斟酌了半晌,写了好几个方子出来,大多是补身修复的药膳,是药三分毒,最好还是从饮食上来改善。

    眼看着瑾贵妃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回头她就不用天天进宫来,隔三五天的把一次脉就行了,而东宫那边主要还是靠一个养字,若陆思茗自己不注意些,就是她随时守着也作用不大。

    容若相信,不管是太子妃还是贵妃身边,必然都有可靠的侍女尽心尽力,况且宫中太医也不是浪得虚名,他们和自己唯一的区别就是保守,宁可开一堆无关痛痒的补药,也不会做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是这一晚,容若睡的不太踏实,辗转反复间脑海里总出现那一双如深潭寒冰般的眼眸,还有一个孤寂萧索的背影。

    梦里是一片冰天雪地,北风卷起漫天漫地的雪,每一片雪花都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天地之间都是一片纯白色,再也没有别的色彩,空辽冷寂,孤清而萧条,仿佛整个世界都空了,空落落的,回归到了天地最初的混沌时期。

    容若踽踽独行,身上的白色中衣融合在这片纯色里,看不见去路,也回不去归路。

    就好像,世界再大,只余她一个人。

    容若机械的走着,走着,直到眼前恍惚了一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凝聚起来,在她面前拼凑成了一面一人高的镜子,上面又水波般的光棱起伏片刻,忽然出现一张脸,清丽绝色,风姿天成,最让容若惊心的确是那上面的眼睛,像玻璃弹珠一样澄净,无悲无喜,安宁到了极致,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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