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死……”

    容晓以为男人是要毒害他,万般不情愿,但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补救方法。他想起自己从未住进的沿海大别墅,还有他的大橘猫和勾巴猫,难过到哇的一声哭出来。

    “零零零不是这么说的……呜呜呜……控制面板里明明写清楚了,说我不会死的……”

    容晓哭到哽咽起来,一时忘了自己还在男人怀里。

    忽然,背后的男人轻笑出声。

    容晓以为他在嘲笑自己,正要哭得更惨,嘴唇忽然就被一个湿润温热的东西碰了一下。

    随即,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撞入耳膜:

    “笨老婆,老公怎么舍得让你死掉?”

    容晓顿住了。这样的触感太熟悉,他几乎第一秒就反应过来——

    男人吻了他。

    他噤了声,掉出眼眶的眼泪却还在流,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到手背上。

    男人的手触上他的指背,顺着摸到一滩小小的湿痕。

    他愉快地笑了笑,指腹从湿痕上擦过,再向上抹掉容晓嘴角残余的水渍,温和地说:“老婆,头还疼吗?”

    容晓怔了怔,注意力下意识集中到大脑周围。

    快要疼痛到裂开的大脑,在伴着温水服下那粒甜药丸后,确实逐渐恢复了镇定。

    ……刚才那颗药丸,原来不是用来毒害他的啊。

    而且,自己一醒来就被那人叫老婆,还、还要对自己这么亲密的事情……好像,男人真的暂时不想杀他。

    可是,仇家雇来追杀他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自己吸引,甚至不顾酬金地饶过自己呢?

    ……这、这人不会是馋上了雇主追杀对象的肉体,企图先奸后吧?

    呆愣片刻后,容晓被极端戏剧的猜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