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事啊,竟敢女扮男装混进国子监!

    唐安宴愣怔一瞬,转而笑面生花,碍于堂中司业和先生皆在,才忍着没冲上去拉着钟灵转圈圈。

    心中的烦闷为此一扫而空。

    国子监自元成祖大刀阔斧地做了改革,想要不留余力为朝廷培养人才,开始大力推行监学。

    下令“性资纯厚、学业有成、年十四以上者,皆可入监。”

    国子监以前只分家中有人当朝为官的官生,以及有钱纳贡进学的民生。

    此令一下,掀起一股庶民进学的热潮,只需通过国子监设立的考核,只要有才德,无论你有钱没钱皆可进监入学,一律开销由朝廷负责。

    甚至连贱籍也可一并参加考试,虽然贱籍就算进学也不可为官,但结业后却能除了贱籍的身份,也是一大恩典。

    士农工商,唯士排前,此令一出,一呼百应。

    庶民众多,皆埋头苦读,如今人数大涨,六堂便显得不够用了。

    唐安宴所在的诚心堂大多都是官生,亦或是成绩斐然的民生。

    成祖迁都后,诚心堂不少官生都随着一同去了燕京,如今诚心堂里的位子要比其他五堂空得多。

    其他五堂的人多得实在挤不下,抱怨声都快将国子监的屋顶都给掀咯,司业无奈只能带着这两新来的来了这。

    官生向来瞧不起民生,成绩斐然的民生尚还得遭排挤,这两新来的民生就更不用说了。

    方才的呵斥便是出自礼部尚书之子,丁顷白之口。

    只见他怒目圆睁,看着台上两人目光中赤/裸的鄙夷相当直白,当着司业的面也毫不收敛。

    费司业知晓诚心堂向来不好带,可如此不尊师重道,不给他半点面子,他依然还是觉得气闷,忍不住出口教训。

    “敬教劝学,建国之大本;兴贤育才,为政之先务。此乃一民生所写,依我所见,某些官生未必能通晓其意!”

    说罢费司业便将衣袖甩得生风,走出了堂,离开的背影略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孙先生见状,将书一夹,赶忙追出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