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接手二十五万贯绢钞的使命,他现在就打出城门,点起本部兵马,让这个老棺材瓤子知道什么叫百胜铁骑!

    就在耶律慎思终于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都厅外响起了皮靴的脚步声。

    窦舜卿一身五品公服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名小将,一个胖得球一样的商贾。

    耶律慎思身周的从人一起怒目而视,厅中的气氛就如同凝固了一般。

    窦舜卿就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走到都厅大椅子中间坐下:“番邦蛮夷,礼数都没有,白瞎了老夫的好茶。”

    “!”耶律慎思愤怒至极:“窦太守,本人忝为大辽东京道主官,同知北院枢密使事,也曾饱读经史,博取功名。”

    “大辽与大宋乃是匹敌之体,兄弟之邦。论官位,还在我之下,当不起施一礼吗?”

    “是吗?”窦舜卿不以为然:“那贵使来得多余了,这便请回,改遣一个与我同级的小官,来办理交接吧。”

    “窦太守!”耶律慎思一拍椅子扶手:“真要挑起边衅,不顾河北安危吗?”

    窦舜卿冷笑:“我何曾挑起边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