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后一想,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最起码要让外人看着,张远作为这个太学令还是很公平的。

    想了一会儿,张远对着身边这等候已久的太学掾属开口说起自己的想法。

    “这样吧,你去告诉五经博士。

    自太学开办第一个甲子日开始,他们五位加上孔安国、唐都轮流在前殿讲学,每人一日。

    若有要紧的事情耽搁了,可私下与其他人轮换,期间太学内有其余人进来讲学,便从下一个甲子日开始也与他们一起轮流讲学。”

    一年有六个甲子,每个人就这么排下去,其实这无形中加大了这些博士的工作压力,但是他们现在不是要为了面子争么,张远就给他们这个面子。

    “喏,下官这就下去通知五经博士。”

    “嗯嗯,告诉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有人不同意,就按照以前说的来。”

    “是。”

    张远越来越觉得当太学令实在是有滋有味,又不用整天在长安城担惊受怕,这一亩三分地都还由自己掌管。

    权力可真的是一件好东西,人啊一旦沾上了,这玩意儿就会比毒品还要人上瘾。

    张远总算知道田蚡为了这么点权力,甚至连命都不在乎,非要跟刘彻争个你死我活。

    时间悄然流逝,就在不经意间,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

    孔安国一整日的讲学也都结束了,整个人容光焕发一点疲倦之色都见不到,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这感觉甚是威风,惹得其他几位博士心中陡然生出了嫉妒。

    “你们几个听学听了一日,可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胡毋生与其他几位博士齐聚一堂,对着他们派去的学生问道。

    “老师,孔安国所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在结束之时,却有数十名学子询问孔安国,是否可以拜在他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