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瑾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有趣了。

    堂下何人,为何要状告本官?!

    怎么听怎么觉得魔幻。

    不过叶瑾这番话说的也没错。

    因为《上元周报》就是他主办的,作为这份报纸的主编和主要撰稿人,别人如果指责或者状告《上元周报》,就等于是告叶瑾嘛?!

    而作为上元县一县之尊,有人来县衙告状,说《上元周报》颠倒是非黑白,妖言惑众,不就等于是状告叶瑾吗?!

    这时候,为首的监生李寓随意的朝叶瑾拱了拱手道,“叶县尊说的没错,在下等人状告的对象,就是叶县尊你。”

    大明朝优待读书人,只要考中秀才便可见官不跪,不用受刑。

    如果是读书人犯了罪,官府要对读书人进行审判的话,还需要学官(专门管教育的官员)将读书人的功名给剥夺了之后才能进行审判。

    而这十几个又都是国子监监生23,后备官员,现在又是来找叶瑾的茬的,自然不肯弱了气势,所以连作揖都欠奉。

    叶瑾自然知道这些国子监监生的真正目的。

    不就是来吵架的嘛。

    正好。

    本官这段时间被老朱欺负的一肚子火,好好发泄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依然强忍着怒气值,和颜悦色对这些国子监监生说道:“诸位不在国子监用功读书,为何来状告本官?!本官主办的《上元周报》不就是刊登了一些小说话本,诗词歌赋吗,什么时候妖言惑众,颠倒黑白了?!”

    “那敢问叶县尊,袁秀英一案何解?!”为首的李寓继续说道。

    李寓大概二十七八岁、相貌堂堂、体态魁梧,声音是十分洪亮,“在下等人本当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然而朝中有奸臣,不思保境安民,反而为非作歹兴风作浪,我等读书是为了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岂能视若无睹?”

    这差不多就等于是指着叶瑾的脸骂他是奸臣了。

    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

    所以叶瑾沉下脸来,冷冷问道,“哦,本官就将袁秀英一案完完整整的广而告之,将真相告诉给天下人,本官就成了奸佞小人了?!那么本官请问,是不是本官和你们一起官官相护,一起欺负几个弱女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弱女子受冤屈,甚至遭受凌迟之酷刑,本官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