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些想到会弄到如此地步,她就该一开始就受了赵姑姑这下马威。

    “既是规矩了,就该都写出来,”丹琴撇撇嘴,“不写出来,又不说,只让人猜,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

    “好了,”阿雪温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多说多错。”

    丹琴这才住口不言。

    月色落了一地,像一层薄薄的白霜。

    “公子,前面是几个跪着的宫人,大约是受了罚。”

    不远处,忽飘来陌生的男声。有些稚嫩,似乎年纪还小。

    紧接着是一阵木轮子在地面滚过的声音。

    轱辘轱辘地,像骸骨在石棺内滚动,低闷、沉重。

    “受了罚?”另一个声音问。

    和轱辘声相反,这声音是温润青涩的少年音。

    年龄似乎稍大些。

    “许是刚入宫的,做错了事。公子我们快些走吧,还要去太医院呢”

    “也是可怜,”那个公子却道,“别像我,伤了膝盖就麻烦了。”

    似乎带着几分落寞。

    “公子……”

    “青桔,你去把这瓶伤药给她们送过去吧。”

    “这……要不公子我们还是快些去太医院,每日受罚的宫人如此之多,实在……”

    “送过去吧,”那公子再次道,“相逢即是有缘。”

    青桔无奈,知得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