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年宿宿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快步往廊桥走。

    “咳咳咳……”夜里风大,她出来得急,竟忘了多穿一件衣服。

    年宿宿上了廊桥,在距离桥中心的鹤鸣阁几米远时,她停下了脚步,抬头静静望着阁顶的男子,月光将他精致的棱角打磨得柔和,他似乎查觉到有人接近,停下了吹箫的动作。

    此时春和景明和如坐春风两个院子的姑娘们纷纷竖起耳朵,疑惑着怎么箫声戛然而止了?

    她们一致认为这是二皇子在吹箫,甚至这次吹得比在宫宴时更为动听。

    至于二皇子是吹给谁听的呢?她们心中都有期待,一边私心认为是吹给自己的,一边理智又说二皇子与自己交情不深。

    无论二皇子的目的是什么,听到就是赚到。

    ——

    秦君郁侧目,看着廊桥上她单薄的身形,影子拉得极长,他笑了笑,“要上来吗?”

    她点点头。

    秦君郁将箫往腰带上一插,飞下阁顶,稳稳落到她面前,“得罪了年姑娘。”

    他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夹紧,随后用轻功飞上鹤鸣阁顶。

    年宿宿还是第一次体验起飞的感觉,既兴奋又紧张,下意识环住他的腰。

    他的手心很热,隔着薄薄的绸缎将温度传递给她。

    因为穿得单薄,高处不胜寒,她一到阁顶就被风吹得瑟瑟发抖,浑身发冷,唯独他手心捂着的腰侧感觉烫得能将衣服烧穿。

    秦君郁的手从她腰侧离开,一路向上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忘了。”年宿宿心虚。

    巧的是他也没披披风出门。

    “咳咳咳……”她又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