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扶着她坐下,“生病了吗?嘴唇怎么这么白。”

    年宿宿曲起双膝,双臂环着双腿,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殿下继续吹吧,很好听。”她的眼神往他腰间那管箫看去。

    秦君郁也坐了下来,两人紧紧挨着。

    “本王吹得好还是二皇子吹得好?”玉箫在他指间转起了圈,大有她不说他就不吹的意思。

    年宿宿忍俊不禁,他还着记着这事呢。

    那夜在庆晖殿她不过是开了个玩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结果他耿耿于怀,今夜特地来证明自己。

    她故意道:“二皇子吹得更好。”

    他指尖一顿,毫不犹豫将箫收回了腰间,面沉如水,“本王技不如人,还是不吹了,免得被年姑娘笑话。”

    年宿宿身子前倾把脸凑过去看他,他堵气把脸别到别一边。

    她又凑近了些,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若非已经到了人体极限,他能把脸转到后背去。

    “生气了?”年宿宿继续逗他。

    “嘶——”秦君郁忍无可忍,头往回一转,鼻尖与她相撞,两人同时瞪大了双眼。

    温热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已分不清彼此。

    年宿宿心如鹿撞,手胡乱一拽,抓紧了他的胳膊。

    秦君郁呼吸沉重,粗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肩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影子,这种感觉仿佛心房被填满,很沉很沉……喉结滑动,一个冲动的念头应运而生。

    另一只手伸出来,食指挑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近在咫尺的红唇,他闭上眼睛缓缓靠近。

    沉浸在暧昧气氛中的年宿宿突然清醒过来,在他就要亲到自己时,她往后一仰,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笑着说:“我逗你的,你比二皇子厉害多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拉开距离,就像刚才靠近时默契地没有推开对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