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的却是不久之前,那种湿漉漉的,热棉花糖融化般的触感。

    堂哥发来短信,问蒋峤西有没有收到他从澳门寄去的明信片。

    那张妈祖庙的旅游风景片就夹在蒋峤西的数学讲义里头。

    “峤西,你快要全国决赛了,”堂哥在短信中问,“和你父母谈过了吗?”

    蒋峤西回道:“还没有。”

    堂哥问:“你还不打算让他们知道?”

    蒋峤西说:“等考完再说吧。”

    堂哥问:“那个小林妹妹,你跟她和好了?”

    蒋峤西说:“她已经不生气了。”

    堂哥问:“她还喜欢你吗?”

    蒋峤西说:“我没问。”

    堂哥问:“你怎么不问?”

    蒋峤西说:“问了又怎么样。”

    堂哥说:“你才这个年纪,怎么总是这么悲观。”

    堂哥说:“峤西,你好多年没来过香港了。你爸妈也不让你出去旅游,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国内也好,国外也好,等考完了我赞助你去。”

    蒋峤西说:“好。”

    堂哥说:“就快到终点了,你要加油。”

    林樱桃在课间的时候回头找余樵聊天。余樵今天看的这份体育报纸,头版照片是美国休斯顿火箭队的超级得分王,来自中国上海的26岁中锋,姚明。

    蔡方元等一群男生围在旁边,和余樵一块儿打起了赌。林樱桃回头听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原来是今年八月,山东鲁能得了中超冠军,再过几天就是足协杯决赛了,男生们在赌山东鲁能能不能再拿一次双冠王。

    余樵说他今年还赌鲁能赢不了:“多大点儿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