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厉霜挑衅般地对厉欢说起慕容随的病,那一刻,厉霜无比希望厉欢能告诉自己,他珍惜慕容随,是因为慕容随那随时随地会要了命的病。若是那样,厉欢总有一日要回到他的身边,他可以长长久久地等下去。

    厉霜当然不盼望慕容随死,他也未尝不爱惜慕容随——怎会有人不爱惜慕容随?慕容随要他的所有一切,都只要一句话,甚或不开口也可以。唯独是厉欢,偏偏是厉欢——那不仅是他的哥哥,他的心上人,他的一切过去现在和往后,他是他病到深处唯一的药。

    然而他的那剂药却再清楚不过地告诉厉霜,和病没有关系,和寿数没有关系,他就只是爱着慕容随。

    哥哥是那样温柔而残忍。

    当年明知道他心痛如绞,却还是要一把将他拉起来,告诉他“我们必须探望宣晴”。

    今日明知道他的情意,更知道他做了许多无法回头的事,也还是要告诉他,“从我生下来起,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第二个人。”

    都说春雨如酥,可是跟着这一声春雷从天际落下的春雨却是如此无情,顷刻间就将厉霜浇得湿透。有人将马缰从他手中扯走,厉霜忽然醒觉,看着四周,他茫然走了不知多久,竟已走到一片残垣之中。

    武卫接过了他手中的马,灼热强壮的身躯贴在厉霜湿透寒凉的身前。厉霜与他们相视,那四五个人身形健壮,穿着武卫制服,却莫名叫他感觉到一股危险的亡命气息。厉霜堪堪退了半步,为首之人已一步踏前,将他抄在怀里,于他耳边低声道:“美人何必难过呢?你那哥哥和国主现在做的事情,我们哥几个也可以陪你做……”

    淫猥的笑声在几人间传了开来,厉霜浑身打了个战栗,令人厌恶、作呕的预感蛇信似的舔过他的颈项。而此刻,为首之人也确实用舌头舔了舔他的颈侧。

    “放肆……”密集的雨声里,厉霜的声音变得如此幽微,一如他的挣扎。厉霜刚挣开背后那人的怀抱,顷刻间却又被其余几人包围其中。两人极其默契地一人扛起他的一足,第三人双掌托住厉霜消瘦的双臂,将他送到那为首之人眼前。

    “殿下。”对方得意地笑着,右手探前,从他双腿间抚过,“你逃不掉的。”

    厉霜被三个人牢牢禁锢着,那令人作呕的体毛茂盛的粗壮手臂暧昧地抚着他的腿根。他艰难地呼吸着,腹中徐雾的骨肉在此刻尤为沉重,压得他腰腹酸痛至极。“放开我。”厉霜艰难道,“武卫长必是看见了你们跟着我,若我不能安返城中……”

    “殿下说的哪里话?能占了你这销魂的身子,小的们做鬼也心甘!”领头人就着打在那苍白修长的双腿上的雨水,摸了两把厉霜的腿根,就拿两根半湿的手指抵住他腿间的屄口,将手指一送,揉进了因怀孕而酸胀不堪的下身。一直束手旁观的最后一人看见美人半身裸露,消瘦的双腿就像溶在这透明的雨中一般,哪还按捺得住?跟着上前一把扯开了厉霜的襟子,叫那裹在温暖外衣之下的夕颜花也似、柔弱无力的上身彻底裸露出来。

    厉霜果然就像名字一般,身子一片霜雪似的白。柔软如云的乌发愁丝几乎长及膝弯处,凌乱凄楚,半遮半掩地裹着他身上私密皎洁之处。他极瘦极白,像一隙檐上的残霜,就连双腿间的阴茎,也跟从没有使用过般洁净。然而肚腹处浑圆的迹象,异样地显示着美人正为另一个男人孕育着生命。他不仅已非处子,甚至已与别的男子多番苟合。

    剥去厉霜衣衫的男人率先拧住厉霜的脸,将腥臊粗大的肉棒往里一顶,直直捅入厉霜喉腔中,当即爽得喟叹一声:“唔,不愧是皇子的小嘴儿,与那妓子的便是不能比!又暖又嫩又吞得深!”

    厉霜的半声呜咽呛在喉管里,扭得他全身都抽痛起来。雨水在顷刻间浸湿了他的全身,冷瑟之中,厉霜被双腿间的男人以手指插弄得越发湿润起来。他甚至不由蜷缩着肚子,以怀孕的骚穴含住男人有力粗壮的手指,似乎是觊觎男人指尖的一点暖意。

    “哟,皇子可是越来越得趣了,骚屄一直咬着我的手指不放呢!”领头人对那几个捏着厉霜双腿的随从炫耀道。

    “听说西盈国主也是这等人尽可夫的骚货,真是父子相承。”另一人拨了拨厉霜湿透的胸口,双乳间雨水聚起浅浅的一滩,那人笑道,“肚子不小了,奶子倒不大。胸口这两坨中间只聚了这么点水,未来小皇孙怕是要受饿啊。”

    “老三,那咱们就把皇子的奶子揉大些,好叫皇子多储些奶啊!”一直托着厉霜手臂的人撤了力道,放任他直直跌进水洼里,脏污的雨水溅上了那本是一尘不染的霜白胴体,污痕如墨般一道一道从厉霜身上淌过。

    其余人见到这霜雪无瑕、金尊玉贵的美人儿被泥污雨水浸染,柔软发丝粘结在一起,皎洁胴体留着污痕,反而更加兴奋。厉霜被人插着口腔说不出话,身上挣扎的力气也越发衰弱,跌进水洼时,只感到一阵隐约的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