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银屏看薛达看得眼睛都直了,又结合近日听到的流言,蒋妙兰觉得祝家姐姐大概爱薛达爱到不能自拔,却被可恶的薛达当面婉拒,这才会魂不守舍,暗自伤情。那她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祝银屏正在全神贯注当中,被她突然一打岔,迟疑了下:“嗯?”

    嗖!第一支箭投入。

    蒋妙兰犹犹豫豫:“那个……”

    祝银屏把她按住:“等下再说。”

    第二支箭顺利投入。

    “啊,我……”

    “嘘!别出声!”

    “唰”的一下,陶子谦的第三支箭也稳稳扎入壶中。

    祝银屏长出了口气,虽然陶子谦没像夏瑾炫技得到一片喝彩,但到底算是过了第一关。

    她这才稍稍放松,转向蒋妙兰:“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蒋妙兰脸又红了,用仅比蚊子叫高一点的声音说:“那个……我觉得啊,定远侯可能不会是个好相公……”

    哦?祝银屏一愣,这倒是个新鲜观点,她问:“为什么这样说?”

    蒋妙兰掰着手指头说:“他对婚姻大事不是很尊重,会随便反悔……”

    反悔?祝银屏想了想,哦,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薛达六年前自请去西北平乱,首要原因似乎就是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婚事,而议婚的对象,好像恰好是蒋妙兰的某个堂姐……

    难怪蒋妙兰会这样讲,估计蒋家的女孩子们私下早就把薛达骂死个千八百回了。

    想想薛达明年就会因为一株茶花缔结婚约,祝银屏觉得他被骂还真不亏,笑着说:“放心吧,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十一娘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好生厉害,将来一定会嫁个顶好的相公!”

    蒋妙兰甜甜地笑了,可笑完又觉得奇怪,如果祝姐姐不喜欢薛达,那她究竟干嘛掺和这投壶,又平白紧张个什么劲儿?

    说话间,后面两个人也已经比试完毕,一人全中,另一人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