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按照标准规则比试,每人取四支长度为三尺六寸的箭矢,箭壶置于九尺之外,三人轮流向同一壶中投箭,以箭簇颜色作区分。

    由于此轮不清空箭壶,先投者占优,所以在比赛前用掷骰子看点数的方式决定顺序,夏瑾掷出最大,占了第一位,陶子谦最后。

    祝银屏心里又是一阵上下翻滚。

    不久之后,三箭已过。

    夏瑾和陶子谦俱是三箭全中,并各自占了一只壶耳,排在中间的杜公子第二箭失误,见胜利无望,摇着头退出了比赛。

    场上只剩下了陶子谦和夏瑾。

    夏瑾先投,他急于求胜,心绪浮躁,手上的准头受到了影响,最后一支箭恰好撞在壶口,发出一声脆响。

    祝银屏瞪大了双眼,只见那猩红箭簇摆了几摆,接着箭杆一偏,滑到了壶外。

    太好了!她兴奋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紧接着,随着鼙鼓声响落地,陶子谦仍是面无表情,稳稳投出了自己的最后一箭。

    祝银屏紧张地盯着陶子谦的黑色箭簇,却见这支箭擦着壶口而过,落在了更远处的地面上。

    没中!怎么会?!

    陶子谦似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样最好,省了后面的麻烦。薛达一喜,向前迈了一步,准备要宣布两边战平,却听夏瑾冷冷地命令:“再来。”

    薛达皱眉:“王爷,这——”

    夏瑾轻蔑地看了眼陶子谦,坚持道:“市井徒,你跟本王,再比一局。”

    “市井徒”这三个字几乎等于骂人,薛达立刻变了脸色,正待发作,陶子谦向他摆了摆手,道:“无妨。陶某就再陪王爷赛最后一局。”

    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祝银屏所在的廊下,她脸上的表情几乎瞬息万变,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场上任何一丁点变动。

    就那么想让我赢啊,陶子谦淡笑。

    他知道祝银屏恨夏瑾,想夏瑾输掉投壶,在跟班们面前失掉面子。